前言
今天的我二十又一。
而今天的我还是一无所有。
没有事业,没有女票,还在让父母养活……
还是习惯在博客上写点心情,写点故事。
还是习惯在自己一个人去图书馆呆着…… BGM:
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,只要走的方向正确,不管多么崎岖不平,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。——《千与千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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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世雄说,刚才我在写代码,然后突然你之前要去开会都回来叫我一起。
而我呢,我已经很久没开过会了,也没人叫我去开会了。。。
瞬间感觉挺惆怅,时光真的似水。
谁不曾是个爱做梦的少年?
曾也有诗一般的信仰,看过《北戴河海滨的幻想》便对其心神驰往,欲要投入无垠的怀抱。
写过诗,伤春悲秋,唯独没有送给过人。
也曾做过英雄的梦,一己之力力挽狂澜,拯救苍天,拯救大地。
而我们总该回归点现实,没有钢铁侠的盔甲,没有复仇者联盟里复仇者们的能力。
我妈妈说,你出生的那一个月,经常下雨。
五月的帝都,终于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。
而今天,我二十又一,而今天,我还是一无所有。
雨,生于天,死于地。
我们羡慕毛毛细雨细雨的轻盈、倾盆大雨的洒脱,
可却未曾见过雨水的一生,是笔直的落下,
它却总是因风、因云、因自身之重,随时的调整自己下落的位置。
而人,也一样,总有太多的无奈。
你可曾看出过这雨水的不甘?
而我总也是同样的不甘。
最近阿里巴巴面试被刷,好像离梦想又远了一点。
你喜欢的人不是不是也喜欢着你,又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结。
也许生活真的就是一个婊子,一个戏子,在你就如锅中的青蛙要往外跳时,猛然把锅盖住。
去年的时候看《同桌的你》,最后他们说是输给了现实。
现实这个东西,真是怯弱者一个很好的借口。
而我不会因为曾经受过了伤就改变了自己。
我仍然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千千万万遍。就像《追风筝的人》里的哈桑。
我仍然可以义无反顾,就像现在巴塞罗那的苏亚雷斯,曾步行20公里去看他的她。
仍然有年少轻狂的勇气,即使相隔两地,不远万里,仍然会一样的爱着。
仍然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,要么从不开始,要么就一辈子。
还是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。但我不会说,除非我确定你也喜欢我。因为我只能爱喜欢我的人。
还是依旧对喜欢的人/事物 热衷,对不喜欢的东西不屑于顾,
我仍然喜欢黄伟文《苦瓜》的韵味,这个半生瓜,也许你年轻不会明白它的好,你可以当我是苦瓜,加几声嘘声也不怕。
我仍然会脚踏实地,跟随自己的内心。
不要以年少为借口,那不是犯错误的理由,多读书,摄取点经验,思维的高度确实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当前的所作所为。
培养一些兴趣爱好,让这些贯穿你的一生,而不是成为一个百无聊赖的人。
今天我二十又一,
没有事业,但我才刚刚开始,少于别人十年的努力,却想有别人十年后的成就,这不是妄想,这是犯罪。
没有女票,但貌似遇到一个自己挺喜欢的人,如果可以,想给她一个海风习习潮来汐往的未来。
还在让父母养活,所以懂得节俭。并非买不起Ipad等等,而是不想花那个钱。(话说手机还是拿国奖8000大洋去买的。。)
今天我二十又一,虽然还是一无所有。
在博客上写着心情,也许有一天有人会全部看完,说,我看过你全部的文字,所以我知道我爱你。
去图书馆积蓄力量,为未来另一半努力着,你得养活一家。
也许我有很多的缺点,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更好的人。
我二十一年前曾我以一挑亿,跑赢了其他所有的精子,那么我必然生来就是牛逼的。
今天我二十又一,天下起雨,有点凉,有点迷茫,有点恍惚。
我仍看不清未来,如同脱下眼镜后,远处的灯光被模糊成一个个的光斑,如同摄影里的虚焦。
但我看的清自己。
我感谢过去的我的种种努力,
我仍然相信努力的人本身就有奇迹。
我所理解的生活仍然是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在一起,
而快乐,则是我们共同的信仰。
祝自己生日快乐,也祝麻麻母亲节快乐。
后记
昨天洋洋洒洒的写了近一千字,今天都删掉重写了。
舍友jy说不要那么多的引用,我加入了太多的解释与说明,文章应该是反映自己的内心,而非别人的看法。
于是又回炉再造。
仅以此文,纪念一下又老了一岁的日子。
以及,21岁的心情、看法。
也许会被将来的我嘲笑,但年轻真好。
嗯,不过生日。
码代码吧。
附录
一、雨季不再来(2014.4月写在csdn上)
四月最残忍,从死了的,土地滋生丁香,混杂着,回忆和欲望,让春雨,挑动着呆钝的根。——艾略特《荒原》
《雨季不再来》早就看完了,只不过迟迟没写书评。我向来不太喜欢写书评,就是不太喜欢揣测着作者的意图。
前些天,印象很深的一场雨,夹杂着电闪雷鸣,顺便带上小弟冰雹,只是过早的燃尽了热情,远不如细水长流。
而今,又是一个雨天。
风,不大,轻轻一阵边转化为淅沥的雨声,转化为河中更密的涟漪,转化为路上更稠的泥泞。
你,走向窗前,把冰凉的玻璃窗呵出一片迷雾,用手划去,试图拨开那帘子般的雨,看一眼帘外晴空。而这毕竟是不切实的想法,你看到的,只是窗外无数晶莹的雨滴。叹了口气,玻璃窗渐渐模糊,仍用手去划,就这样划着划着,终于划出了你思念中人的名字。
等待雨,是伞的宿命。
而我等的人,又会在多远的未来。
不喜欢打伞,小雨的时候,乐于在雨中舞蹈,寻找生命的那一抹郁郁青青,看花红柳绿,水珠晶莹。
斜风细雨不须归。
然而,也曾盼望过雨,也曾诅咒过雨。
遇到连月不开的阴雨,同样在窗前,看雨,落得异常无聊。
可,滂沱大雨总会停,不是么?
不,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滂沱大雨,向来都是自己心底的雨,淋湿了自己。
意识到这点,把忧愁烦恼重重的丢在桌上,惊起一片尘埃。
而后,不,没有后来,只有曾经与现在。
是啊,生命里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雨后蚯蚓钻出水沟,好奇的看着它们爬行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围观着那忙碌得不可开交得蚂蚁搬家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在水洼中用力一踏溅起水花,不在乎弄脏鞋子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一把伞下的两个音符,相视默契一笑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你微笑嘴角上扬,纤纤细手指点如墨江山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彳亍在一个悠长而又寂寥的小巷,等一个丁香般姑娘的惊鸿一瞥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祈求着花未谢,雨未消,你未离去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在窗前看着雨,等待着雨后美丽的彩虹;
不会再有那么一个雨季,在雨中玩耍,贪玩得不想回家。
是啊,雨生于天,死于地,雨滴落了,滴落了,雨季不再来。
心,愈发的沉稳起来,心跳,如水滴穿石。
面对偶尔心烦的事,略略皱了皱眉,而又笑颜如花。
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,
笑响点亮了四面风。
二、徐志摩《北戴河海滨的幻想》
他们都到海边去了。我为左眼发炎不曾去。我独坐在前廊,偎坐在一张安适的大椅内,袒着胸怀,赤着脚,一头的散发,不时有风来撩拂。清晨的晴爽,不曾消醒我初起时睡态;但梦思却半被晓风吹断。我阖紧眼帘内视,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,一似晚霞的余赭,留恋地胶附在天边。廊前的马樱、紫荆、藤萝、青翠的叶与鲜红的花,都将他们的妙影映印在水汀上,幻出幽媚的情态无数;我的臂上与胸前,亦满缀了绿荫的斜纹。从树荫的间隙平望,正见海湾:海波亦似被晨曦唤醒,黄蓝相间的波光,在欣然的舞蹈。滩边不时见白涛涌起,迸射着雪样的水花。浴线内点点的小舟与浴客,水禽似的浮着;幼童的欢叫,与水波拍岸声,与潜涛呜咽声,相间的起伏,竞报一滩的生趣与乐意。但我独坐的廊前,却只是静静的,静静的无甚声响。妩媚的马樱,只是幽幽的微辗着,蝇虫也敛翅不飞。只有远近树里的秋蝉,在纺妙似的垂引他们不尽的长吟。
在这不尽的长吟中,我独坐在冥想。难得是寂寞的环境,难得是静定的意境;寂寞中有不可言传的和谐,静默中有无限的创造。我的心灵,比如海滨,生平初度的怒潮,已经渐次的消翳,只剩有疏松的海砂中偶尔的回响,更有残缺的贝壳,反映星月的辉芒。此时摸索潮余的斑痕,追想当时汹涌的情景,是梦或是真,再亦不须辨问,只此眉梢的轻皱,唇边的微哂,已足解释无穷奥绪,深深的蕴伏在灵魂的微纤之中。
青年永远趋向反叛,爱好冒险;永远如初度航海者,幻想黄金机缘于浩渺的烟波之外:想割断系岸的缆绳,扯起风帆,欣欣的投入无垠的怀抱。他厌恶的是平安,自喜的是放纵与豪迈。无颜色的生涯,是他目中的荆棘;绝海与凶献,是他爱取自由的途径。他爱折玫瑰;为她的色香,亦为她冷酷的刺毒。他爱搏狂澜:为他的庄严与伟大,亦为他吞噬一切的天才,最是激发他探险与好奇的动机。他崇拜冲动:不可测,不可节,不可预逆,起,动,消歇皆在无形中,狂飚似的倏忽与猛烈与神秘。他崇拜斗争:从斗争中求剧烈的生命之意义,从斗争中求绝对的实在,在血染的战阵中,呼叫胜利之狂欢或歌败丧的哀曲。
幻象消灭是人生里命定的悲剧;青年的幻灭,更是悲剧中的悲剧,夜一般的沉黑,死一般的凶恶。纯粹的,猖狂的热情之火,不同阿拉伯的神灯,只能放射一时的异彩,不能永久的朗照;转瞬间,或许,便已敛熄了最后的焰舌,只留存有限的余烬与残灰,在未灭的余温里自伤与自慰。
流水之光,星之光,露珠之光,电之光,在青年的妙目中闪耀,我们不能不惊讶造化者艺术之神奇,然可怖的黑影,倦与衰与饱餍的黑影,同时亦紧紧的跟着时日进行,仿佛是烦恼、痛苦、失败,或庸俗的尾曳,亦在转瞬间,彗星似的扫灭了我们最自傲的神辉——流水涸,明星没,露珠散灭,电闪不再!
在这艳丽的日辉中,只见愉悦与欢舞与生趣,希望,闪烁的希望,在荡漾,在无穷的碧空中,在绿叶的光泽里,在虫鸟的歌吟中,在青草的摇曳中——夏之荣华,春之成功。春光与希望,是长驻的;自然与人生,是调谐的。
在远处有福的山谷内,莲馨花在坡前微笑,稚羊在乱石间跳跃,牧童们,有的吹着芦笛,有的平卧在草地上,仰看交幻的浮游的白云,放射下的青影在初黄的稻田中缥缈地移过。在远处安乐的村中,有妙龄的村姑,在流涧边照映她自制的春裙;口衔烟斗的农夫三四,在预度秋收的丰盈,老妇人们坐在家门外阳光中取暖,她们的周围有不少的儿童,手擎着黄白的钱花在环舞与欢呼。
在远——远处的人间,有无限的平安与快乐,无限的春光……
在此暂时可以忘却无数的落蕊与残红;亦可以忘却花荫中掉下的枯叶,私语地预告三秋的情意;亦可以忘却苦恼的僵瘪的人间,阳光与雨露的殷勤,不能再恢复他们腮颊上生命的微笑,亦可以忘却纷争的互杀的人间,阳光与雨露的仁慈,不能感化他们凶恶的兽性;亦可以忘却庸俗的卑琐的人间,行云与朝露的丰姿,不能引逗他们刹那间的凝视;亦可以忘却自觉的失望的人间,绚烂的春时与媚草,只能反激他们悲伤的意绪。
我亦可以暂时忘却我自身的种种;忘却我童年期清风白水似的天真;忘却我少年期种种虚荣的希翼;忘却我渐次的生命的觉悟;忘却我热烈的理想的寻求;忘却我心灵中乐观与悲观的斗争;忘却我攀登文艺高峰的艰辛;忘却刹那的启示与彻悟之神奇;忘却我生命潮流之骤转;忘却我陷落在危险的旋涡中之幸与不幸;忘却我追忆不完全的梦境;忘却我大海底里埋首的秘密;忘却曾经刳割我灵魂的利刃,炮烙我灵魂的烈焰,摧毁我灵魂的狂飚与暴雨;忘却我的深刻的怨与艾;忘却我的冀与愿;忘却我的恩泽与惠感;忘却我的过去与现在……
过去的实在,渐渐的膨胀,渐渐的模糊,渐渐的不可辨认;现在的实在,渐渐的收缩,逼成了意识的一线,细极狭极的一线,又裂成了无数不相联续的黑点……黑点亦渐次的隐翳?幻术似的灭了,灭了,一个可怕的黑暗的空虚……